第十六章  哑巴妹子

一  母亲送哑巴女儿卖身

哑巴妹子有名字，鉴于她是个聋哑人，先天缺陷，别人说话她听不见，她说话别人听不懂，大家都习惯成自然的喊她哑巴，而忽略了她的真实姓名。如果说喊人哑巴聋子不礼貌，她也听不见你喊她什么。


她说话咿咿呀呀指天画地，没有上过聋哑学堂，不会手语也不认识字。从这个意义上说，她也是文盲。她这个文盲要比上个故事的文盲命运凄惨，先天残疾不能说不能听，但她活在无声静默的世界过得美滋滋，小日子十分滋润。


哑巴妹子三十出头的年纪，身高约莫一六二三，白皙丰腴，胸大圆润。一张胖乎乎圆溜溜的脸上，忽闪一双诡计多端的明亮大眼，红唇不厚不薄温润如玉，若非稍显扁平的鼻梁差强人意，她算得一个美女。加以身材刚好卡在增一分则肥腻，减一分则不够丰腴。如此情形之下，在店里和一群轻飘飘的姑娘坐一起的她挺打眼，还算好上钟。照说，在时下这个以瘦成纸片人为美的病态时代，哑巴胖嘟嘟的身材与时下审美格格不入。然，瘦与肥，胖与美，骨感好还是肉感好，都得男人说了算。男人喜欢才叫好，好上钟才是根本。


任何时候，女人白皙丰腴，相貌不差，都是绝大的优势。是以，她不仅上钟可以，还有人点钟。进门的男人阅女无数的精明目光电光般滋滋一扫，看见坐成一排细胳膊细腿的妹子里面，一个妹子雪白的胸脯，滑腻的脖颈，丰腴的身段，珠圆玉润，眼睛叮的一亮，精神一振，不虚此行。手臂倏忽一挥:就她了！


进去便悔之不跌骂骂咧咧，想退货想退钱想换人，然已深陷肥美丰腴的河谷，欲罢却是不能。焉有电影开场半截退票的道理！男人大感败兴，兴冲冲的来，兴致勃勃搂满怀，长驱直入犁开肥嫩的沃土，原以为娇声喘喘莺啼婉转，却不料买票之后是幕黑白无声哑剧。原本是男女二人嘤咛大合唱，最终成了一个人哼哼唧唧的独角戏。由不得丧气地嘟哝一句:真几把扫兴！


哑巴离异，有个健康的小女儿，前夫不是残疾，就是家里穷。是哑巴要离，不跟他过，女儿给老母亲带。离婚后她用自己赚的钱在老家盖个宽宽敞敞亮亮堂堂的二层小洋楼，每个月来姨妈就回家和老母亲与小女儿住在她的二层小洋楼，舒舒心心。


哑巴虽聋又哑，然在风月场摸爬滚打多年，除了不会听不会说，她经验丰富老于世故，钩心斗角无事生非的本领不亚于寻常妹子。


每个老板娘对炮房的要求，必须床铺整洁平展展毫无皱褶，地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不允许纸巾套子撒成满天星。即或做的过程激情荡漾雪翻浪涌，纸巾套子如漫天飞雪飘洒，曲终人散终归要打扫战场，要如狂风席卷落叶般彻底，烈阳融解残雪般洁净。一切都要齐齐整整，让下一个进来的客人看到的房间整洁清新。


倘若不如此这般规定，不消半日工夫炮房变成垃圾场无法下脚。毕竟，有的妹子花容月貌，如雨后清新竹，如三月桃花雪，身上也是软绵绵香喷喷。然其家中自己睡的卧室，从进门伊始，吃的零食，丢的垃圾，外卖盒，残渣碎屑，脏衣服，直是抖落一地垃圾满地狼藉，不堪入目，垃圾场也不如，教人无处落足走不进去。妹子自己睡的卧室亦如是，炮房若不严格要求，其状堪可想象。这种妹子虽则不多，然蚍蜉可撼千年巨木，鼠屎可坏一锅香甜好粥。


是以，有的老板娘鼓励妹子告状。上钟的妹子带客人进房，举凡看见房间触目皆是脏兮兮，床上皱巴巴，地上乱糟糟，皆可堂堂正正理直气壮告诉老板娘。霎时老板娘老眼圆瞪，立即追究上个钟是哪个妹子用那间房，若是新来的压抑腾腾怒火耐心教诲，若是做习惯的“老小姐”还犯这种低级错误，言辞激烈毫不留情当众狠狠训斥，严格杜绝此等脏乱差现象再次发生。给那些不爱卫生，自己漂漂亮亮诸事邋邋遢遢的妹子，实实在在的上一堂社会实践课，用暴强的手段羞辱践踏其自尊心。老板娘嘴角抽搐出一丝狰狞的笑意，恶狠狠地说:懒逼给你治老实！


哑巴这家店的老板娘凡事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姑娘们不要做得太过，些微小事都能体谅包容。然则，哑巴是走过许多店经验老辣的妹子。举凡她的钟客人点了其他妹子，或她坐了半天没上钟，抑或别人赚钱比她多，再或细柔腰身的妹子飘进飘出忙不停，她刻刻怀恨在心。


一旦她上钟出来，站立中央空地，愤愤然咿咿呀呀声势浩大指天画地——这是不会说话，会说话不知如何高声嚷嚷。别人都听不懂她说什么，老板娘也听不懂，但是老板娘习惯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知道她又在说谁上钟床没铺整齐，地上纸巾没捡干净等等。她说的无非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碎屑，一点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床单小皱褶。老板娘心知她耳聋人哑心眼小，看见别人上钟心里不爽没事找事，也不管她是否听得见，满脸厌恶的表情敷衍着大声说:哦哦哦！是的是的！知道了！一天到晚就你事多！管好你自己就行！


找店子上班，或换店上班，都是她的老母亲亲自出马。鬓发灰白的老母亲佝偻着老迈的身影，踽踽走在街头筛选一家家小店，亲自和老板娘交涉细节，备细说好如何分成，老板娘和妹子几几开，一单一结还是一天一结。自然少不了女儿聋哑，多加关照之类嘱托的话。诸事谈妥，苍苍老母再亲自把不能发声的哑巴女儿带来交给老板娘。之后，她一星期来帮哑巴女儿结一次账，哑巴女儿来姨妈她亲自来接她回家休息，哑巴女儿休息好了她又亲自把女儿送到店里上班。岁岁年年，如此循环。


母亲送亲生女儿卖身，帮女儿结账，听来令人大觉不可思议。既有非亲生之嫌，又有冷漠心狠之嫌，岂非荒诞绝伦之举哉！然仔细想来，心狠冷漠实则是最深的无奈，最深的无能为力。女儿又聋又哑，大字不识一个，除此之外还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也许是老人家思谋良久，咬咬牙狠狠心做出的决定。毕竟老母亲一天天年纪大了，不能养她一辈子，也养不了她一辈子。若不狠下决心早做打算未雨绸缪，待哪一天她撒手人寰，又聋又哑的女儿无依无靠，一切都来不及了。


老板娘说，哑巴妹子在二层小洋楼之外攒了小二十万。应该说，这是未来风雨飘摇岁月的一份微薄保障，也是养小小女儿的一点实际基础。只是不知道是哑巴女儿先提议，还是老母亲先想到这一层，或是母女二人共同的默契亦未知，总之母女俩就以这种令人不可思议的方式生存。老母亲似乎也不在乎他人攻讦或议论纷纷，为人父母谁都想照顾孩子一生一世，乃至生生世世，然死生有命，了却心愿谈何容易！


若非无奈之举，母亲何能舍弃女儿为娼为妓，先天缺陷归咎何人哉！女子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怀中粉嫩嫩的婴孩一天天长大，寄托了母亲多少希望，多少殷切期盼。然孩子先天缺陷，聋哑不语，犹是一声惊雷骤然在头顶炸响，那种即使有钱亦无法改变的绝望心境，每每在冰冷刺骨的寒夜眼泪流尽。


一个家庭诞下一个重疾或残疾的孩子，一切已面目全非。备受煎熬的放下万般希冀，竟至于亲手让女儿“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这是何等令人心悸的决定！天下父母莫不希望孩子健康平宁，其情之真切宁将自身骨血化作一碗浓汤，换来孩儿健康。从痛彻心扉到习以为常，如此匪夷所思的人心大逆转，错在何人呵！


洗尽铅华的我与老板娘坐在门外，听她讲哑巴的故事。哑巴就坐在一门之隔里面的沙发，玻璃门空洞的敞开，老板娘无所顾忌的当她面满脸不悦，皱眉大声和我说:别看她是个哑巴，心思一点不好，见不得别人上钟，最爱惹是生非！


我借以看风景眼眸轻轻瞥她一眼，上天给她关上两扇门——聋哑不言，留下一扇心灵的窗户——明眸双眼。而她所处的环境粗鄙，所遇之人粗野，其心浅陋在所难免。不能识文断字，既聋又哑，犹是眼前一片漆黑。苟活人世而陷入泥沼，如斯灵魂将永远无以自拔。


便在此时，只见前方一人径直而来，大步匆匆走至我跟前，突然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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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发廊篇》共56章，全部目录祥见第一章结尾： thread-8855873-1-1.html  （总共7卷93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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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进来就看到了最新的一期，竟然来S站的目的是欣赏文学作品，有意思。

百灵鸟文笔从容，淡然道来，不知道为何当初有此经历，可惜无缘一睹真容。

事实再一次证明女人淫荡或者开放与否完全跟男人的开发和调教有关系，不断深入的引导，先从思想上，再从身体的各个敏感部位进行引导，而且这种引导一定不能操之过急。
需要不断的循序渐进的深入，让女人慢慢的从心灵和身体上都渐入佳境，才能让女人慢慢的放开思想的包袱，从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变成一个放荡不羁的女人

继续追更，三天来看一次，就是很喜欢看这样的文章

看看是个什么格式的故事，真实感很强，有滴那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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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淫荡或者开放与否完全跟男人的开发和调教有关系

哑巴盖了小洋楼，还攒了20万，如果顺顺利利，可以保障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