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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 情事云烟往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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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云烟往事风

  情事云烟往事风我回家的时候,心里实在不踏实。不知道应该怎样跟陈曦解
释和文妍的那段往事。

  今天上午市里临时改派我出席家纺集团的庆典仪式,我做梦都没想到上海安
森公司的代表会是文妍。这太突然,让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最尴尬的是市电视台做现场采访的正是陈曦。以她的敏锐,一定发现了点什
么。

     ***    ***    ***    ***

  「记忆原本美丽」

  我和陈曦结婚后,对文妍的回忆只是偶然想起。每次想起那段情事,都会牵
扯出内心那缕忧伤。

  那年我刚分配到云萝家纺集团时,文妍是我的科长。当时她也就二十七八岁
吧。比我大不过四五岁。

  我每天早上打扫卫生时,总是第一个把她的办公桌擦得纤尘不染。在公司里,
光彩照人的文妍总能成为大家议论的话焦点。比如她的发型,她的夏季高跟鞋什
么的。

  这个成熟丰韵的女上司与我大学认识的那些女生比,更让我好奇。我很快发
觉自己好象喜欢上她了。首先我以加倍的努力工作来让她满意。连一向以冷脸著
称的副总「徐老太」,都肯定了我的勤奋和才气。

  那个周末,因为帮我修改计划书,我和她一直工作到很晚。夜宵时,两人喝
了一点酒,文妍就做回了本质的女人,我也因此感知了她心中许多的隐痛,比如
他的丈夫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家,又比如因为丈夫酗酒,所以她至今不愿意要孩
子等等。

  那一次后,我们的关系有了微妙发展。

  在年底科室的庆功宴上,文妍流露出出一年来少有的开心。我送她回家的时
候,她不小心在小区门口扭了脚,当时疼得她泪都满眼眶了。若不是有人在场,
我几乎就心疼得想把她搂在怀里。

  扶着她圆润弹性的臂膀,那份温软的质感,让我颇有些异样。来到文妍楼下,
我执意背她上楼,文妍看看这么晚了的确四周没人,就顺从地同意了。

  背她上身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文妍胸前的两团绵软。那一刹那,她明显
有些慌乱,但很快就安静下来。

  几乎是一口气把她背到5楼。回到家,两个人吓一跳,柜子门几乎全都开着,
怕是招了小偷。我立刻警觉起来,可随后却发现茶几上留一张纸条,字迹潦草却
不失秀气,当文妍看完留言后悲戚的目光转向我时,我基本判断出是这个家的男
主人离家出走了,因为柜子里全剩下女人的衣服。

  分不清谁先吻上了谁的嘴,鼻息中香暖的气息,让我立即迷乱不能自已,几
乎是在文妍还没有完全去掉衣衫的情况下,我就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因为紧张,
我的动作有些笨拙,但在她的指引下,我很快就得心应手,我的力度与缠绵很快
让她出了一身细汗……歇下来的时候,文妍趴在我怀里,喘息地问:「看不出你
长得很文气,可却挺有劲。」

  「我在大学里可是中长跑选手呢。哈哈哈哈……。」两人笑着又滚作一团,
我再一次向他证明了我的实力。

  第二天上班,我发现她步履轻盈春风满面。这种关系一直很隐秘地维系了半
年,那时,我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了。可是就在7月份出差回来的
第一天,文妍把我约到咖啡厅,当她说要离开的时候,细滑的手指一直玩弄着咖
啡杯里的羹匙,不敢抬头看我的眼睛。

  看着她说话的表情,我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心中一阵悲戚,我的眼圈就
有点模糊。

  当时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溜小跑的地逃离自己的视线。

  五年了,我已经有了我的妻,并且事业上也顺风顺水,几乎就忘了那段过去,
偏偏在这个时候,她又回来了,以英资安森公司上海分公司副总的身份回到家乡,
回到这片扯不断理还乱的土地来投资。

     ***    ***    ***    ***

  「相见依旧错乱」

  收回记忆,做了三次深呼吸,我才轻轻打开家门。

  打开门,我就闻见一股炒螃蟹的香气,一定是陈曦做了我最爱吃的蒜蓉炒螃
蟹。

  看见妻麻利地摆好碗筷,我的心情有些矛盾和复杂。

  我和陈曦是在去年一次工业展览会上认识的,那时我正春风得意,而她也是
市电视台的当家主播。我看见她时,她就象一个从雨后天晴中走出来的女孩,如
同徐徐的春风,朝气中蕴含着优雅。她以一种小城女子少有的文化积淀迅速征服
了我的心。我专门请王局长做媒,娶了美丽的陈曦。

  晚上陈曦看电视时,我准备把那段往事简明扼要地告诉她,可陈曦笑着说:
「今天你累了,我给你放了热水,快点洗了澡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躺在床上,我却很久不能入睡,陈曦不是那种很古板的女人,平时朋友们说
些无伤大雅的笑话,陈曦有时也凑两句,她很清楚这些男人喝醉了无非在那里过
过嘴瘾。我在外面应酬她也从不直接打电话催我回家,而是很有节制地发两遍信
息。而且她很少叫我陪她逛街,有几个男人喜欢陪老婆逛街?看着橱柜上的玫瑰
插花,我突然想:婚姻如同花瓶,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可以经受得住岁月的考
验,但是有时轻轻一碰,掉在地上,可能就会变成碎片。

  第二天,整个早晨我的心情还是不很平静,盯着文妍粉色名片呆了老半天,
电话几次提起都没能拨下去。

  电话接通时那头很长一段时间是沉默——9点种,当我大步流星地走进德泰
大厦时,云萝的高总,还有政府办公室的刘主任已经在大厅等候。当和文妍的目
光相遇时,还是未能避免地楞了几秒钟。幸亏刘主任临时解了围,拍着我的肩膀
对文妍说:「文总和老弟,都是云萝家纺培养的人才呀。今天文总回娘家,老弟
可要好好陪一陪哦。」文妍优雅地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她的手还是那样柔软。

  送走刘主任和高总,文妍急不可待地关上房间的门,湿漉漉的吻热辣辣打在
我的脸上唇上。我发现自己和她接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发抖,脑海里那丝理智
告诉我,这是不对的,可她就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双手固执地解着我的衣服。

  一旦摸到她微凉丰盈的乳房。我就知道自己完了。文妍一边继续着她的动作,
一边小声地急促地问:「你还爱我么?我想你。」

  我闭上眼睛,无声地向她妥协……

  两个人很平静地穿好衣服。

  我闭目想了想,还是从包里取出那份协议,人情是人情,生意还是生意。

  飞快地看了一遍我草拟的意见书,文妍优雅的笑了,我在几张纸详列了最初
合资洽谈的漏洞和补充细节,甚至包括协议的英文译本应规整的公文副词。文妍
优雅地笑了:「小弟长大了」……

  我正在为自己的行为内疚不安的时候,陈曦打来电话,说她就在楼下等我一
起回家。下楼来,却不见陈曦开车来。我下意识地向楼上文妍的房间看了一眼,
那个秀丽的身影果然正站在玻璃窗边向楼下张望。

  陈曦抱着我的胳膊过马路时,调皮地用围巾蒙上眼,偏让我左右张望小心翼
翼地牵着走到马路对面。

     ***    ***    ***    ***

  「别离是为了珍惜」

  文妍回上海的头一天,陈曦坚持让我邀请她来家吃顿饭。

  陈曦以我妻子的身份得意地向文妍展示了我们的家。从客厅到卧室,一色的
云萝家纺用品,独具品味的布局和与之搭配的同色花纹窗帘,还有床头饰布,台
灯罩等一气呵成,加上彩色玻璃的衬托,更加凸显了整体的完美和谐,韵味无穷。

  晚饭的时候她再次展示了她非凡的厨艺。吃罢晚饭仍舍不得让文妍走,很亲
热地拉着文妍姐长姐短。聊了一气,陈曦就说这么晚了干脆就在家住一宿吧,明
天她这个妹妹亲自送妍姐去机场。于是文妍只好百般不好意思地在我家客房住下。

  上了床,陈曦偏要我摸她下边,那里已经潮湿而且柔软如绵。正当陈曦那播
音员的柔美呻吟一声比一声高的时候,我突然听见客房一声咳嗽,我吓了一跳,
文妍显然听见了陈曦那要死要活的呻吟。但随即会心一笑,这要命的呻吟显然是
陈曦故意弄出来的呢,她一贯有这些可爱的小聪明。

  陈曦望着我,窃窃地笑。

  第二天清早,我和妻子一起把文妍送上飞机。

  回来的路上,陈曦狡黠地对我说:「她昨晚一定听见我叫床的声音了吧。」
我笑:「看不出,你还挺狡猾。」

  妻按下车窗,让风掠起秀发,笑声如铃。

  车窗外夜色温柔,一如伊人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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